扫黄:天长市假日酒店卖淫案侦破纪实

武汉大湿兄 · 发表于 2018-4-22 01:09:49

荡涤黄祸沐春风

假日酒店桑拿中心组织卖淫案侦破纪实

2016年5月10日，笔者从市公安局采访了“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组织卖淫案”的侦破过程，说的是骁勇善战的我市公安局民警和滁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民警联手出击，一举捣毁了一个藏匿于一家四星级酒店里的卖淫窝点，现场抓获涉嫌违法的行为人和犯罪嫌疑人21名。随后，专案组民警马不停蹄，连续作战，奔波5个月，历经艰辛，辗转上万公里，终于将在逃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抓获归案，不仅让“飓风行动”中被省公安厅挂牌督办的“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组织卖淫案”画上完美的句号，还依法荡涤了黄祸，清除了一颗“挂羊头卖狗肉”的毒瘤，净化了一方风气，为皖东小城带来了屡屡清新的春风。

突击清查

2015年11月下旬，市公安局民警在辖区走访时获悉：天长经济开发区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里有好多外地来的小姐在卖淫。接到报告后，局党委书记、局长程强高度重视，立即指令治安大队展开秘密侦查，掌握证据后，突击清查，依法处置。

在前期秘密侦查初步取得相关证据的基础上，滁州市公安局和市公安局及时制定了突击清查的方案。2015年11月26日21时30分，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程强坐镇指挥，局党委委员、副政委胡长俊亲自带队，在滁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的大力配合下，46位民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现场，封堵了各个出入口后，对位于天长经济开发区经二路8号的假日大酒店的桑拿中心进行了突击检查，在该桑拿中心二楼包厢内，当场查获涉嫌卖淫、嫖娼的男女7对，抓获涉嫌组织卖淫的人员7名，收缴账本、性用品、女“技师”工作胸牌等大批物证。

挂牌督办

案发后，市公安局将这起轰动当地的案件交由治安大队行动队主办。经初查，假日大酒店的桑拿中心涉嫌组织卖淫。当天，市公安局以“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组织卖淫案”立案侦查，涉嫌组织卖淫罪的桑拿中心管理人员史某超、程某、董某成等9名犯罪嫌疑人被市公安局刑事拘留，谭某丽、李某楠等失足妇女以及相关违法行为人也被警方行政拘留。

“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组织卖淫案”的及时查处，在第一时间内受到了当地市民的一致赞誉，也得到了滁州市公安局、安徽省公安厅和各级党委政府的充分肯定，此案随即被省公安厅挂牌督办。2015年12月7日，省公安厅党委委员、巡视员祁述志在《天长市局成功捣毁一个特大组织卖淫窝点》上欣然作出批示：“很好，望进一步固定好证据，准确界定性质，确保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相统一”。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在当晚的突击行动中，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的实际经营者浙江东阳人李某龙和财务总管周某升两名主要犯罪嫌疑人因为当时不在场所内，没能被当场抓获，案发后，两个狡猾的家伙已经闻风而逃，不知所踪，成了该案的漏网之鱼。

2015年12月1日，市公安局治安大队办案民警固定好相关证据后，及时上报，经局领导审核批准，依法将涉嫌组织卖淫罪的主要犯罪嫌疑人李某龙、周某升列为网上在逃人员，在全国公安机关通缉。

顺线追踪

为了将案件办成铁案，将在逃的犯罪嫌疑人全部抓捕归案，成了当务之急。于是，在治安大队大队长卜立军和行动队队长舒相文的主持下，追捕组随即制定了详细的行动方案，决定重兵投入，全力开展侦查、追捕。其实，在先期侦办案件的过程中，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办案民警已经掌握了主要犯罪嫌疑人李某龙可能落脚的地点和藏身的处所共有三处：第一处是浙江省东阳市李某龙的老家一带，第二个、第三个是李某龙在案发前与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同时经营的另外两个洗浴场所，而那两个场所分别位于江苏省的南京市和安徽省的黄山市。

围绕这一线索，主办此案的治安大队行动队指导员邵启春带领民警孙广野、李邦文以及炳辉派出所民警潘玉贵组成的追逃小组，不顾连日来的辛劳，马不停蹄，地先后奔赴江苏省的南京市、浙江省的东阳市和安徽省的黄山市等地，通过深入到李某龙老家的村居委会和李某龙经营的两个场所所在地的辖区派出所，多地警方联手出击，秘密走访了村干部、邻居，获取了一些新的、有价值的线索。与此同时，分别向友邻公安机关介绍了案情、发送了网上协查函，争取发动所有相关的力量，对李某龙、周某升等人实施布控和追捕。

幡然悔悟

在全力追捕的同时，专案组多措并举，联合攻坚，分别采取了政策攻心、逐个瓦解等方式，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分别向畏罪潜逃的犯罪嫌疑人李某龙、周某升的亲戚、朋友宣传了法律和政策，苦口婆心地动员他们配合警方做工作，设法寻找李某龙、周某升，规劝他俩尽快迷途知返，主动向公安机关自首，争取从宽处理；此外，民警们晓以利害，开诚布公地说明了知情不报、隐瞒袒护和包庇嫌犯的法律后果；三是表明了李某龙、周某升即使逃到了天涯海角亦枉然的最终结局，说明了幡然醒悟为时不晚的正确道路，并严正表明了公安机关永不放弃、一追到底的决心和信心。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民警的努力没有白费，犯罪嫌疑人李某龙、周某升的亲戚、朋友终于心有所动，表示愿意配合警方的工作，想方设法地寻找李某龙、周某升，敦促他们悬崖勒马，主动向公安机关自首，争取立功赎罪，减轻处罚。经过大量的工作，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账务总管、在逃的犯罪嫌疑人周某升在亲属们的苦心规劝下，迫于安徽警方的强大压力，终于幡然醒悟，毅然返回老家，在儿子的陪同下，于2016年1月5日来到了安徽，向市公安局自首，并对案件事实供认不讳。

狼狈为奸

此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周某升和蒋某萍夫妇，与李某龙是浙江东阳老乡，原本在浙江老家时就是熟人。周、蒋夫妻精通财会业务，原来是一家国营粮食部门的职工，后来，单位改制，双双离岗。2010年，在安徽黄山“阳光大酒店”做财务工作时，遇见了老乡李某龙，成了朋友。2011年8月份，周某升成为李某龙桑拿中心的财务总管，李某龙十分信任他，每当李某龙外出时，周某升可以代理行使老板的职权。经营期间，桑拿中心每天的营业收入、员工工资及小姐的分成等等，凡是涉及到金钱的一切事务，都在周某升的掌管之中，他也因此成为这个卖淫组织的重要成员。

都说夫唱妇随，周某升来到天长后，妻子蒋某萍随后也来到了天长，先是帮着李某龙打点江南KTV的财务，江南KTV转给别人经营后，又转到桑拿中心，在二楼吧台做起了服务员。平时，帮着丈夫管理桑拿中心的账目，另外，还负责采购避孕套、湿巾等桑拿中心“技师”的服务用品。也是一个“实权派”。东窗事发后，周某升和蒋某萍夫妇继续 “夫唱妇随”地进了看守所。

铁警神威

在侦办该案的过程中，专案组民警掌握到了主要犯罪嫌疑人李某龙的儿子李某康也涉嫌犯罪了，因为，在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后期的经营中，李某康也参与了该场所的经营管理，代理其父亲行使了部分职责。而主要犯罪嫌疑人李某龙案发后一直潜逃，警方的追捕工作暂时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于是，办案民警及时调整了思路，将李某龙的儿子李某康列为网上在逃人员，在全国公安机关追捕。

令办案民警万万没想到的是，市公安局将李某康上网追逃的信息正式发布之后，刚刚过去了三个小时，办案民警邵启春就接到了杭州铁路公安处义乌站派出所民警打来的电话，告知犯罪嫌疑人李某康刚刚在浙江义乌火车站被铁路民警抓获了！专案组民警立即奔赴义乌火车站，当场对犯罪嫌疑人李某康进行了审讯。面对铁一般的证据，犯罪嫌疑人李某康如实交待了自己听从父亲的安排，每天去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收取营业款等犯罪事实。随后，犯罪嫌疑人李某康被押回天长。

顺子不顺

一般来说，在正规的场所，“技师”是对掌握一定手艺和技能的人的尊称，“技师长”更是“大师傅”级的人物。可是，在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里，对从事卖淫的失足妇女也是此种称谓，着实让办案的民警啼笑皆非！民警们还发现，“技师长”是平时协助娱乐部经理管理“技师”的人，她们原来大多也是接客的“技师”，因为“混的好”，被提拔了，成了协助老板组织卖淫的成员。

在2015年11月26日的突击清查中，警方抓获了一个名叫程某华的女人，可是，程某华起初拒不交代自己是桑拿中心卖淫的“技师”，更没交代自己是管理“技师”的“技师长”。办案民警费了好大的周折，最终通过相关的证据，认定程某华也在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里从事了卖淫活动，并依法给予程某华治安拘留5天的处罚。在滁州市拘留所待了5天之后，一走出拘留所，程某华便悄然离开了安徽。然而，随着此案调查的逐步深入，令办案民警没想到的是，程某华的角色从原先的“技师”升格为了“技师长”了！很快，办案民警在固定好相关证据之后，依法将程某华列为网上在逃人员，在全国公安机关通缉。

2016年4月18日上午，办案民警邵启春接到了新疆乌鲁木齐市公安局米东分局古牧地派出所民警提打来的电话，说犯罪嫌疑人程某华近期曾在乌鲁木齐市出现过，当地警方已经布控。撂下电话，邵启春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有些激动地说：“天下公安是一家，新疆民警亚克西！”随后，向局领导作了汇报，并火速带领民警，赶到了南京，登上了奔赴新疆的列车。经过近40个小时的颠簸，赶到乌鲁木齐后，民警们不顾旅途的劳顿，立即在当地警方的大力配合下，展开了工作，很快就摸清了犯罪嫌疑人程某华的藏身之地，并及时将她抓获归案。一番狡辩之后，理屈词穷的犯罪嫌疑人程某华终于竹筒倒豆子般地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33岁的程某华老家在湖北孝感，是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二楼“技师”房的“技师长”。交代中，她沮丧地对审讯她的安徽民警说：“我的绰号叫顺子，以前，真的干什么都比较顺利。去年11月26号，在天长被你们抓到后，我拒不交代犯罪事实，最终，侥幸过关，仅仅被拘留了5天。当时，我觉得真的好顺，还暗暗地偷着乐呢！不过，我晓得，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从滁州市拘留所出来之后，我便来了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下子溜到了遥远的新疆，而且，这一躲，就是好几个月。没想到，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最终，我还是被你们逮住了。看来啊，顺子并不是什么都顺的！”感叹完之后，犯罪嫌疑人程某华被押回安徽，关进了滁州市看守所。

穷途末路

随着儿子李某康的到案，一直在逃的犯罪嫌疑人李某龙的妻子和亲戚朋友如坐针毡，在警方的宣传和督促下，纷纷动用一切社会关系，多方联系李某龙。功夫不负有心人，与李某康关系要好的朋友康某终于通过一个身在天津的浙江老乡，联系上了穷途末路的李某龙。在电话里，康某直言不讳地告诉李某龙：“你唯一的宝贝儿子李某康因为受到你的牵连，已经被市公安局刑事拘留了，就为了这个，全家人恨死你了！你要是再不迷途知返，继续逃亡的话，不仅死路一条，还会继续坑害你的儿子和家人！”

血浓于水，父子情深啊！此时此刻，东躲西藏整整五个月的李某龙，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思前想后，想后思前，实在无路可逃的李某龙最终痛定思痛，作出了决定：向警方自首。

2016年4月23日傍晚，李某龙在天津街头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公开告诉司机，因为有急事，要包车去安徽省天长市，他准备把身上仅剩的1000块钱和一部苹果5手机一起交给司机，算作打的费用。司机想了想，觉得划算，便同意了。于是，出租车驶离天津，一路南下，连夜赶到了我市公安局。

经过长达八个小时的审讯，身心俱疲的李某龙向案件主办民警邵启春、孙广野交待，从2011年3月份以来，他从黄山来到天长，承包经营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的整个过程，以及自己如何故伎重演，一步一步地把常规经营的洗浴场所，变成挂羊头卖狗肉的淫窝，最终再次走上犯罪道路的过程。

2016年5月10日中午，办理此案的市公安局治安大队行动队队长舒相文介绍说，在经营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期间，根据犯罪嫌疑人李某龙的安排，由史某超制定了详细的《工作计划》和《工作打算》，按步骤实施业务的拓展。与此同时，李某龙安排了卜某鑫、李某民等服务生，在二楼大厅担任服务员，协助程某和董某成等人，将要求提供色情服务的客人带到二楼的包厢内，然后，再按照“工号”牌的顺序，依次叫号，安排“技师”进入包厢内卖淫，并在二楼吧台接听“技师”打来的“报钟”电话，详细记录“客流表”。至于卖淫的价格，按照女“技师”的“年轻度”和“漂亮度”，分别定为 “400元”、“500元”、“600元”、“800元”和“1000元”五个“消费档次”。

为了掩人耳目，逃避公安机关的打击，这伙人可谓绞尽脑汁，在“客流表”上故意将卖淫的价格分别对应地登记成“88中式按摩”、“118泰式按摩”、“128欧式按摩”、“188推拿”，“100精油”等。最后，再电话通知一楼吧台的收银员，分别记录《技师服务单》和《收银结账单》，以便嫖客消费结束离开时结账；犯罪嫌疑人沈某婷、李某晶在一楼吧台担任收银员，专门负责收银结账，一般先根据二楼服务员电话通知，填写好《技师服务单》、《结账收银单》，然后，再等嫖客消费结束后，为他们结账、收银。另外，每天夜里下班前，还要做好桑拿中心每天的全部收入、支出情况账目表，并将营业现金交给犯罪嫌疑人周某升。所得收入由失足妇女与桑拿中心对半分成，桑拿中心每十天与失足妇女结一次账。

采访中，笔者还发现，这里的失足妇女都很专业，也很“敬业”，每次性交易后，失足妇女都要记“工作日志”，详细地记下了性交易的时间、方式、姿势、感受等等内容。笔者看到，从上海来天长“发展”的、年仅23岁的失足女青年李某楠为了“自勉”，在她的“工作日志”中大言不惭地写道：“我是来赚钱的”，用以提醒自己不能懈怠，要努力赚钱、赚大钱……

审讯完毕，体检结束后，被押往看守所的路上，犯罪嫌疑人李某龙向办案的民警讲述了这段时间自己逃亡的艰辛日子，摇着头说，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李某龙还反思，因为涉嫌犯罪，他像一条丧家之犬，四处逃亡，沦落到在一家屠宰厂打零工，平时，最多只能抽7块钱一包的劣质香，更让他日夜心惊胆战的是，每当看到警察和警车，他就会本能地撒腿就跑；深更半夜，一旦听见警笛声或者敲门声，他吓得赶紧躲藏，躲到了没人的地方后，心里怦怦直跳了好久才能慢慢地平静下来。李某龙还说：“逃亡几个月来，我从来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实在是受不了了。今天晚上，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个踏实觉了……”

生性放荡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起该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李某龙，他的经历也蛮曲折的。51岁的李某龙离开浙江东阳老家30多年了，父母已经去世，四个姐姐早已出嫁，家里的老房子也被撤掉了。李某龙常年在外，只有参加村民选举时才回一趟家，回去时，就住在村老年协会的空房子里。

因为长年累月混迹于风月场所，加上自己生活作风不检点，放荡的李某龙与若干失足妇女有染，离过3次婚，先后有过4个情妇，第一个是湖北恩施的徐某，早期在KTV陪唱，李某龙与她相识后，将她带到了天长；第二个情妇是河南女子张某，还为李某龙生了一个儿子；第三个是广东阳江的女子张某某，原来也是KTV的小姐，与李某龙在黄山相识后，李某龙将她安排在自己经营的南京的那家洗浴场所，当吧台收银员。李某龙出事后，张某某也悄悄地回了老家；第四个情妇叫韦某，也是一个外地来天长的打工妹，后来，自愿成为天长市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的“技师”，因为长相甜美，深得李老板的“宠爱”，正与李某龙打得火热，就在他俩准备领证结婚时，2015年11月26日晚上，韦某被当场抓获，李某龙畏罪潜逃，他们的婚礼也泡了汤！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李某龙早年在浙江义乌市经营宾馆、咖啡厅，2008年来到安徽，在黄山开了一家高档浴场。2010年，因为犯容留卖淫罪，被黄山市徽州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5年，罚金20万元。离开黄山后，李某龙来到了天长，贼心不改，承包了假日大酒店的桑拿洗浴中心。为了吸引顾客，他将桑拿中心重新装潢，准备于2015年12月1日重新开业的，没想到，2015年11月26日晚上，离重新开业还有4天的时间，这个装潢考究的淫窝被警方一举端掉了！

人以群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谈及这起案件的主要犯罪嫌疑人，感叹不已的办案民警如数家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哀的是这帮男女咎由自取，最终落得个可悲的下场，愤怒的是这些寡廉鲜耻的男女，唯利是图，胆大妄为，置法律和道德于脑后，贪得无厌地干着鸡鸣狗盗的丑事，败坏了一方风气。

先说28岁的程某，她是个河南信阳的女子，曾在李某龙在黄山经营的浴场内干过“技师”，跟李某龙来到天长后，帮助李某龙经营洗浴场所，因为头脑灵活，工作卖力，摇身一变，由一般的“技师”升格的“技师长”，从辛苦接客的卖淫女变成了冠冕堂皇的“经理”，最终成了此案的主要成员之一。

再说28岁的史某超，他的老家在山东临沂。2012年，经上面所说的“技师长”程某的介绍，来到了天长，在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做服务生。后来，因为表现出色，受到老板李某龙的赏识，被破格提升为桑拿中心的大堂经理，工资也由之前的每月2000元猛增到每月10000元。最后，他也与介绍人程某一样，成了此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之一。

俗话讲：“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然而，说到27岁的犯罪嫌疑人沈某婷，真的有点意外！她的老家在湖南，2012年的一天，她来到天长走亲戚，无所事事的她通过微信搜索附近的人，无意之中搜索到了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的大堂经理史某超，两人一来二去，熟悉了，成了朋友。后来，通过史某小超的介绍，沈某婷来到了桑拿中心，成了一楼吧台的收银员。没想到，她交错了朋友、入错行，结果，也成了此案的犯罪嫌疑人。

至于黑龙江人董某成，更是一个可悲的人物，29岁的他绰号“小刚”、“刚子”，在上海的洗浴场所混过世；曾在老家冒用表哥潘某刚的姓名，办理了一张身份证，并用那张身份信息在河北作案，最终因为犯介绍卖淫罪，被河北省迁西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但是，他对在桑拿场所经营色情行业比较熟悉，是个专业人士，了解情况的李某龙主动要求和他合作，叫他到天长来发展，愿意提供场地，要求他带“技师”过来提供色情服务，收益双方均分。“小刚”到天长考察后，还带李某龙等人到上海他承包的“技师”房现场观摩，学习先进的场景布置和管理模式，双方决定，在天长大干一场。“小刚”带“技师”来天长时，一并带来了美容化妆师“雅妮”，专门给假日大酒店的“技师们”化妆、培训。

从上海考察回到天长之后，根据李某龙的安排，董某成在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新增加了“牢笼房”、“护士房”、“野战房”3个情景房，提供给失足妇女卖淫使用。与此同时，董某成全面接管了二楼的技师房，又带来了十几个新技师，没想到，培训后还没来得及上岗服务，这个淫窝就被警方捣毁，那十几个新技师作鸟兽散，董某成也成了“二进宫”的犯罪嫌疑人。

最后说说32岁的女化妆师“雅妮”，她的真名叫王某荣，从上海随董某成来到天长发展，专门负责培训“技师”的礼貌、礼节、服务项目和服务流程。当然，她的培训不是免费的，“雅妮”乘机收取每位“技师”的化妆费15元、培训费500元。

2016年5月10日，办案的民警告诉武汉特色小吃老狼，王某荣一丝不挂地培训“技师”的场景，被犯罪嫌疑人程某用手机全程拍了下来，这段无意间拍摄下来的视频，落入警方之手后，也成了本案的证据之一。

圆满结案

2016年5月10日下午，在接受采访时，市公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卜立军介绍说，随着该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李某龙的归案，由安徽省公安厅挂牌督办的“假日大酒店桑拿中心组织卖淫案”涉案的13名犯罪嫌疑人已经全部归案。目前，周某升、史某超、程某、董某成等10名犯罪嫌疑人已经被依法移诉，犯罪嫌疑人李某龙、李某康父子和程某华的案情正在核实，即将移送起诉，这也意味着这起跨省组织卖淫案的侦查工作即将圆满结案，等待这些犯罪嫌疑犯人的，必将是法律的公正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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